第160章 誰操勝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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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 誰操勝券
“嘉竹！？”嘉蘭一驚, 脫口而出道。
夏時和夏滿都嚇了一跳，她們沒有那麽好的耳力，聽不見芒種的話。此時連忙問道：“姑娘，怎麽了？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嘉蘭的臉『色』如凝寒霜, 她揮了一下手，把芒種和小滿帶到了一旁，耳語了幾句。眾人聽不見她們說了些什麽, 只見芒種和小滿均點了點頭。
此時，就連守在門口的普通家丁也得知了消息，連忙趕來稟告嘉蘭道：“四姑娘，是五姑娘的住處失火了！”
“姑娘 ”夏時知道嘉蘭在跟芒種和小滿密談, 不敢向前, 只能焦急地守在原地：“三姑娘出事了嗎？咱們要不要趕過去？”她們一急，就習慣按都城蔣府的排序稱呼。夏滿守著嘉蘭的另一邊，緊張地看著四周。
赤葉也坐立不安地問道：“家中大多精幹都在這裏了 他們會不會知道了真相, 臨時改變了主意？四姑娘, 要不要趕過去？”
嘉蘭看了赤葉一眼，臉上滿溢出擔憂和焦慮：“我擔心嘉竹，但是這裏也不能放。赤葉, 你留在此處，武婢嬤嬤和一半的家丁都留給你。”
赤葉鄭重地點了點頭：“四姑娘放心！”
嘉蘭也不多說, 匆匆點了頭, 拉緊衣袖就帶著人往外走。那處, 小寒已經點了一半的家丁出來, 跟著嘉蘭出門。
*
月『色』清冷，冷風蕭蕭穿過林葉。眾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嘉竹的住處，越到火光沖天處，就越見嘉蘭臉上的神情，凝重得就像深墨『色』的夜幕。
幸好她們剛剛趕到嘉竹的住處，就見嘉竹被秋渲等人護在院外，眾人雖然神『色』慌『亂』，還是有條不紊地在奔忙滅火，火勢也已經鮮明地穩定了下來。
“嘉竹！”嘉蘭疾呼。
嘉竹一聽她的聲音，拎著裙子就跑了過來，一把抱住嘉蘭：“二姐姐！”聲音裏有說不出的委屈。
嘉蘭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，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沒事了，我來了，沒事了。”嘉蘭溫聲細語地安撫嘉竹，嘉竹在她懷裏拱了拱，安靜了下來：“二姐姐，你不是在忙麽，你怎麽來了呀？”
“還有什麽事能比你更重要？”嘉蘭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，語調溫和。她臉上的凝重神『色』在看到嘉竹之後，就徹底緩和了下來。
嘉竹忍不住又蹭了蹭她，倚在嘉蘭的胳膊上，嘟囔了一句：“明明有很多事都比我重要。”嘉蘭又好氣又好笑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：“你這丫頭，怎麽還跟我杠上了？”
夏時和秋渲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這一瞬，仿佛大火不是噬人的火，而是帶來了消融冰雪的暖意。
可是，這暖意卻在族老太太的怒喝中被打破
“蘭姐兒！你怎麽在這裏！？”
*
族老太太大跨步走過來，幾乎氣得渾身發抖！
嘉竹茫然地離開嘉蘭的手臂，看看嘉蘭又看看族老太太：“二姐姐，你因為我，做錯了什麽事嗎？”
嘉蘭搖了搖頭，握住了嘉竹的手，輕聲說了一句：“沒事。”
她說罷，帶著嘉竹向蔣大老太爺、族老太太和蔣老夫人行禮。
“這 蔣大老夫人，蔣四姑娘趕來看蔣五姑娘，有何不妥嗎？”吳過山踱步從蔣大老太爺身後走出來，面上『露』出了恰到好處的疑『惑』。
族老太太緊閉著嘴唇，沒有說話。
有何不妥！？擺明的調虎離山之計！她蔣嘉蘭怎麽就看不透！
蔣大老太爺也沒有說話，他先掃了眼跟著嘉蘭的家丁，神情一凜，又神『色』覆雜地看向了嘉蘭。
蔣老夫人則走上前去，朝嘉蘭笑著點了點頭，又捏了捏嘉竹的臉：“沒事就好。”
“蔣老夫人說得對極，沒事，就好。”吳過山整好以暇地看著嘉蘭，也掃了眼跟著嘉蘭的家丁，唇邊帶笑：“還有這麽多人護著二位姑娘呢，想來也出不了什麽大事。”他的眼神和語調，不經意間，都透出了輕視。
吳過山一邊說著漫不經心的話，一邊看著嘉竹茫然而有些驚疑不定的臉，忍不住『舔』了一下嘴唇。嘉蘭敏銳地察覺到他目光中對嘉竹的打量，不動聲『色』地往前走了一步，把嘉竹擋在了身後。
吳過山察覺到了嘉蘭的動作，呵呵笑了一聲，意味深長道：“蔣四姑娘護妹心切，若有什麽差池，也是難免的事。畢竟是個姑娘家。”
畢竟是個姑娘家，怎堪委以重任？
眾人皆聽懂了吳過山的言外之意，一時緘默，卻忽地聽嘉蘭道：“也是。”
她聲音清朗悅耳，仿佛絲毫沒有聽出吳過山話語中鮮明的貶低。
“鎮邊將軍說的是。我畢竟是個姑娘家，若有什麽差池，也是自然之理。這也是常人所以為的，是不是？”嘉蘭拉著嘉竹的手，向前走了一步，走出了蔣老夫人刻意護住她們的範圍。
火光映照之下，她臉上的溫和和篤定，一覽無遺。
“嘉蘭！”族老太太聽她這樣磊磊言辭，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，族老太太就更加生氣了，連“蘭姐兒”都不叫了。
“好了，蘭姐兒。沒事了。”蔣老夫人擔心嘉蘭『性』子倔，跟族老太太杠上，連忙安撫道。
嘉竹也聽出來族老太太的不滿了，連忙焦慮地站到了嘉蘭的面前，對族老太太道：“大祖母！都怪我！二姐姐是擔心我才趕來的！如果二姐姐耽誤了什麽事，那都怪我！不怪二姐姐，都怪我！”
“怪你？你算什麽？怪你有什麽用？”族老太太本來就對嘉竹有遷怒，此時說話，刺耳而又難聽。
嘉竹從沒聽過這麽沖的話，登時就楞住了。下一瞬，嘉蘭的手就搭住了她的肩膀，將她護在了身後。
“若今日再重來，我還是會做此選擇。”嘉蘭看著族老太太，神『色』溫和，語氣堅定：“她是我的妹妹，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好一出姐妹情深。自古世事難兩全，是不是，蔣四姑娘？”吳過山看了一眼憤怒的族老太太，笑著勸道。他挑撥離間、火上澆油的意圖幾乎是溢於言表，族老太太緊閉著嘴，不再開口。
“這要看人，鎮邊將軍。”嘉蘭的視線越過他們的遮蔽，爾後，再落到吳過山身上。
她笑容溫柔而又包容，看著比她年紀大上許多身材又高上許多的吳過山，竟然『露』出了像包容小孩子調皮一般的神『色』來：“於您，許是如此。”
“於我，可就未必。”
隨著嘉蘭的話音剛落，吳過山還來不及對她明晃晃的輕視回以冷嘲熱諷，就聽到身後傳來朗聲稟告。
“姑娘，芒種幸不辱命！”
*
眾人驚訝地轉過頭去，竟看到芒種身後跟著兩個家丁，快步趕來。
蔣老夫人一聲驚呼，問道：“蘭姐兒，芒種怎麽沒跟在你的身邊！？”
芒種是嘉蘭最信任的武婢，也是最精良的武婢，她本不該離開嘉蘭半步！只是方才一番混『亂』，竟然沒有人發現這一點！
蔣大老太爺此時方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，他顯然已是了然於心，慨然嘆道：“蘭姐兒啊 ”
族老太太還有些頭暈，揪著問道：“這是什麽意思？幸不辱命是什麽意思？”
芒種此時已經趕了過來，朝嘉蘭行一大禮。便是素來木訥如她，此時臉上也『露』出了興奮的光芒。
“好姑娘。”嘉蘭笑道：“你跟大祖母說說，什麽叫幸不辱命。”
芒種下意識地先站到了嘉蘭的身後，她慣常護衛嘉蘭的位置，然後才道：“生擒家賊，等姑娘發落！”
芒種說話素來言簡意賅，可僅僅這九個字，就讓在場諸人驚於當場！
生擒家賊，等姑娘發落！
“這！？”“這怎麽可能？！”吳過山和族老太太同時驚呼，不過吳過山及時地壓下了後面的話。
族老太太雖則驚呼，但是立刻意識到吳過山還在，只哈哈大笑兩聲：“好，好，好！”
吳過山則皮笑肉不笑道：“蔣四姑娘，可別是擔心遭了長輩的責罵，謊報實情吧？”
“這怎麽可能！”說話的卻是嘉竹。
嘉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但也能敏銳地察覺到嘉蘭必定是做成了一件大事。她的小臉漲得通紅，大有揚眉吐氣的興奮。
嘉竹朝著吳過山呵呵笑了兩聲，臉上擺出了她早前想氣舞陽郡主時，慣來會擺出的傲然和不屑。那是她有恃無恐，底氣十足的傲然和不屑
她緊盯著吳過山，微微擡起下巴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鎮邊將軍，您難道沒聽我二姐姐先前的話嗎？”
“世事難兩全。”
“於您，許是如此。”
“於她，可就未必！”
第二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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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【寂寞生柯】謝謝【阿呆】，謝謝你們倆的地雷！麽麽噠！就超級高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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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竹！？”嘉蘭一驚, 脫口而出道。
夏時和夏滿都嚇了一跳，她們沒有那麽好的耳力，聽不見芒種的話。此時連忙問道：“姑娘，怎麽了？出什麽事了嗎？”
嘉蘭的臉『色』如凝寒霜, 她揮了一下手，把芒種和小滿帶到了一旁，耳語了幾句。眾人聽不見她們說了些什麽, 只見芒種和小滿均點了點頭。
此時，就連守在門口的普通家丁也得知了消息，連忙趕來稟告嘉蘭道：“四姑娘，是五姑娘的住處失火了！”
“姑娘 ”夏時知道嘉蘭在跟芒種和小滿密談, 不敢向前, 只能焦急地守在原地：“三姑娘出事了嗎？咱們要不要趕過去？”她們一急，就習慣按都城蔣府的排序稱呼。夏滿守著嘉蘭的另一邊，緊張地看著四周。
赤葉也坐立不安地問道：“家中大多精幹都在這裏了 他們會不會知道了真相, 臨時改變了主意？四姑娘, 要不要趕過去？”
嘉蘭看了赤葉一眼，臉上滿溢出擔憂和焦慮：“我擔心嘉竹，但是這裏也不能放。赤葉, 你留在此處，武婢嬤嬤和一半的家丁都留給你。”
赤葉鄭重地點了點頭：“四姑娘放心！”
嘉蘭也不多說, 匆匆點了頭, 拉緊衣袖就帶著人往外走。那處, 小寒已經點了一半的家丁出來, 跟著嘉蘭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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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『色』清冷，冷風蕭蕭穿過林葉。眾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嘉竹的住處，越到火光沖天處，就越見嘉蘭臉上的神情，凝重得就像深墨『色』的夜幕。
幸好她們剛剛趕到嘉竹的住處，就見嘉竹被秋渲等人護在院外，眾人雖然神『色』慌『亂』，還是有條不紊地在奔忙滅火，火勢也已經鮮明地穩定了下來。
“嘉竹！”嘉蘭疾呼。
嘉竹一聽她的聲音，拎著裙子就跑了過來，一把抱住嘉蘭：“二姐姐！”聲音裏有說不出的委屈。
嘉蘭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，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沒事了，我來了，沒事了。”嘉蘭溫聲細語地安撫嘉竹，嘉竹在她懷裏拱了拱，安靜了下來：“二姐姐，你不是在忙麽，你怎麽來了呀？”
“還有什麽事能比你更重要？”嘉蘭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，語調溫和。她臉上的凝重神『色』在看到嘉竹之後，就徹底緩和了下來。
嘉竹忍不住又蹭了蹭她，倚在嘉蘭的胳膊上，嘟囔了一句：“明明有很多事都比我重要。”嘉蘭又好氣又好笑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：“你這丫頭，怎麽還跟我杠上了？”
夏時和秋渲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這一瞬，仿佛大火不是噬人的火，而是帶來了消融冰雪的暖意。
可是，這暖意卻在族老太太的怒喝中被打破
“蘭姐兒！你怎麽在這裏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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族老太太大跨步走過來，幾乎氣得渾身發抖！
嘉竹茫然地離開嘉蘭的手臂，看看嘉蘭又看看族老太太：“二姐姐，你因為我，做錯了什麽事嗎？”
嘉蘭搖了搖頭，握住了嘉竹的手，輕聲說了一句：“沒事。”
她說罷，帶著嘉竹向蔣大老太爺、族老太太和蔣老夫人行禮。
“這 蔣大老夫人，蔣四姑娘趕來看蔣五姑娘，有何不妥嗎？”吳過山踱步從蔣大老太爺身後走出來，面上『露』出了恰到好處的疑『惑』。
族老太太緊閉著嘴唇，沒有說話。
有何不妥！？擺明的調虎離山之計！她蔣嘉蘭怎麽就看不透！
蔣大老太爺也沒有說話，他先掃了眼跟著嘉蘭的家丁，神情一凜，又神『色』覆雜地看向了嘉蘭。
蔣老夫人則走上前去，朝嘉蘭笑著點了點頭，又捏了捏嘉竹的臉：“沒事就好。”
“蔣老夫人說得對極，沒事，就好。”吳過山整好以暇地看著嘉蘭，也掃了眼跟著嘉蘭的家丁，唇邊帶笑：“還有這麽多人護著二位姑娘呢，想來也出不了什麽大事。”他的眼神和語調，不經意間，都透出了輕視。
吳過山一邊說著漫不經心的話，一邊看著嘉竹茫然而有些驚疑不定的臉，忍不住『舔』了一下嘴唇。嘉蘭敏銳地察覺到他目光中對嘉竹的打量，不動聲『色』地往前走了一步，把嘉竹擋在了身後。
吳過山察覺到了嘉蘭的動作，呵呵笑了一聲，意味深長道：“蔣四姑娘護妹心切，若有什麽差池，也是難免的事。畢竟是個姑娘家。”
畢竟是個姑娘家，怎堪委以重任？
眾人皆聽懂了吳過山的言外之意，一時緘默，卻忽地聽嘉蘭道：“也是。”
她聲音清朗悅耳，仿佛絲毫沒有聽出吳過山話語中鮮明的貶低。
“鎮邊將軍說的是。我畢竟是個姑娘家，若有什麽差池，也是自然之理。這也是常人所以為的，是不是？”嘉蘭拉著嘉竹的手，向前走了一步，走出了蔣老夫人刻意護住她們的範圍。
火光映照之下，她臉上的溫和和篤定，一覽無遺。
“嘉蘭！”族老太太聽她這樣磊磊言辭，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，族老太太就更加生氣了，連“蘭姐兒”都不叫了。
“好了，蘭姐兒。沒事了。”蔣老夫人擔心嘉蘭『性』子倔，跟族老太太杠上，連忙安撫道。
嘉竹也聽出來族老太太的不滿了，連忙焦慮地站到了嘉蘭的面前，對族老太太道：“大祖母！都怪我！二姐姐是擔心我才趕來的！如果二姐姐耽誤了什麽事，那都怪我！不怪二姐姐，都怪我！”
“怪你？你算什麽？怪你有什麽用？”族老太太本來就對嘉竹有遷怒，此時說話，刺耳而又難聽。
嘉竹從沒聽過這麽沖的話，登時就楞住了。下一瞬，嘉蘭的手就搭住了她的肩膀，將她護在了身後。
“若今日再重來，我還是會做此選擇。”嘉蘭看著族老太太，神『色』溫和，語氣堅定：“她是我的妹妹，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好一出姐妹情深。自古世事難兩全，是不是，蔣四姑娘？”吳過山看了一眼憤怒的族老太太，笑著勸道。他挑撥離間、火上澆油的意圖幾乎是溢於言表，族老太太緊閉著嘴，不再開口。
“這要看人，鎮邊將軍。”嘉蘭的視線越過他們的遮蔽，爾後，再落到吳過山身上。
她笑容溫柔而又包容，看著比她年紀大上許多身材又高上許多的吳過山，竟然『露』出了像包容小孩子調皮一般的神『色』來：“於您，許是如此。”
“於我，可就未必。”
隨著嘉蘭的話音剛落，吳過山還來不及對她明晃晃的輕視回以冷嘲熱諷，就聽到身後傳來朗聲稟告。
“姑娘，芒種幸不辱命！”
*
眾人驚訝地轉過頭去，竟看到芒種身後跟著兩個家丁，快步趕來。
蔣老夫人一聲驚呼，問道：“蘭姐兒，芒種怎麽沒跟在你的身邊！？”
芒種是嘉蘭最信任的武婢，也是最精良的武婢，她本不該離開嘉蘭半步！只是方才一番混『亂』，竟然沒有人發現這一點！
蔣大老太爺此時方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，他顯然已是了然於心，慨然嘆道：“蘭姐兒啊 ”
族老太太還有些頭暈，揪著問道：“這是什麽意思？幸不辱命是什麽意思？”
芒種此時已經趕了過來，朝嘉蘭行一大禮。便是素來木訥如她，此時臉上也『露』出了興奮的光芒。
“好姑娘。”嘉蘭笑道：“你跟大祖母說說，什麽叫幸不辱命。”
芒種下意識地先站到了嘉蘭的身後，她慣常護衛嘉蘭的位置，然後才道：“生擒家賊，等姑娘發落！”
芒種說話素來言簡意賅，可僅僅這九個字，就讓在場諸人驚於當場！
生擒家賊，等姑娘發落！
“這！？”“這怎麽可能？！”吳過山和族老太太同時驚呼，不過吳過山及時地壓下了後面的話。
族老太太雖則驚呼，但是立刻意識到吳過山還在，只哈哈大笑兩聲：“好，好，好！”
吳過山則皮笑肉不笑道：“蔣四姑娘，可別是擔心遭了長輩的責罵，謊報實情吧？”
“這怎麽可能！”說話的卻是嘉竹。
嘉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但也能敏銳地察覺到嘉蘭必定是做成了一件大事。她的小臉漲得通紅，大有揚眉吐氣的興奮。
嘉竹朝著吳過山呵呵笑了兩聲，臉上擺出了她早前想氣舞陽郡主時，慣來會擺出的傲然和不屑。那是她有恃無恐，底氣十足的傲然和不屑
她緊盯著吳過山，微微擡起下巴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鎮邊將軍，您難道沒聽我二姐姐先前的話嗎？”
“世事難兩全。”
“於您，許是如此。”
“於她，可就未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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